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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the force of his surrender 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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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次常规的自由搏击课而已,只是一次和Alpha学员的一对一练习而已。他以前在状态更糟糕的时候遭受过更严苛的攻击,打完一针抑制剂他就能在逃脱生死一线后与赤井在摩天轮顶端以命相搏。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前他该想到的,他该预料到的。

学员表情痛苦地捂着脸弯下腰时他以为自己今天下手没有轻重,凑近去看却被出其不意地击中面部。这记右勾拳无论从力度还是攻势来说都手下留情,降谷在瞬间甚至哭笑不得地想自己教给他们的出奇制胜法倒真被活学活用。他背过身,先感到下巴上有一道灼热的液体往下淌,用手背一抹,才迟钝地发现嘴角上破了道口,有撕裂的痛感传来。他伸出舌尖去舔,一股血腥气在口腔中蔓延开。

这不是多严重的问题,顶多在未来几天内都会留下淤青。而他小心地吸了口气,瞪着绷带上干涸的血迹,用力眨掉挂在睫毛上的汗水,除了耐心地等待席卷了半个身子酥麻浪潮缓缓退去以外毫无办法。

脚像踩在棉花上,发软的双膝难以支撑,他绷紧脊背,将右手撑在墙上。他的嘴唇在打颤,握紧拳头的小臂经脉浮起,他恍惚还能看到以前惯常的注射针孔。但这次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变得湿润、柔软而敞开,做好了一切被侵入和占有的准备。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进入热潮期,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开始发情。但是不幸地,他想要。他该死地想要。

后颈的腺体燥热发烫,刺痒难当,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散发出信息素了。

他垂着头迟迟不能动弹,是奥田第一个发现他的异常,用手掌扶着他的背心——她可能会惊讶于他的出汗量。“你没事吧,降谷先生?”她小声用日语问道。

奥田的声音在他脑中嗡嗡作响,糊成一团。他张开嘴喘气,胸口起伏,眼角透过汗湿的刘海瞥向身侧的奥田。“我——”他看见自己的唾沫混合着一丝血丝,拉成一条细线向地面垂坠。他又一次用舌头舔过下唇和伤口,才挤出一个字便眼前昏黑,下坠的速度比他想象中更可怕。

“喔,喔,糟糕,”他朦朦胧胧地听见奥田的惊呼,除了她降谷失去了对其他人的位置判断。“所有的Alpha都快出去!再来个人帮我把他搬到那边的软垫上!”

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同时有人七手八脚地托着他的四肢抬高。他讨厌被人触碰,尤其在这个时候,但他却只能像个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任人摆布。他想要的是Alpha,是被恶狠狠地压制、抚摸、撕咬,合为一体,毫不留情地侵占至他骨血深处,用欲仙欲死的快感填补他本能中令人发疯的日夜煎熬,让他致盲,让他窒息,让他连自己都忘记。但现在他没有这一选项。

他很清楚他想要什么,也很明白他可以得到的是什么。

他拉住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手腕——他无力去分辨是谁,但是谁都无所谓。“去找赤井来。”他调动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对方,努力让自己的口齿清晰一些,但听起来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浸满了欲望。

周遭突然沉默下来,片刻后有人嗫嚅道:“可是这不符合规定……”

除非事前有协议或者经过批准,Alpha和发情中的Omega不能共处一室——他从分化开始就被耳提面命的这个规定。不管怎么说他感谢学员们为自己着想,降谷喘息着心想,但规则是为需要被它指引的人所存在的。而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去找赤井先生。”奥田说,嗓音沉稳而镇定,随后传来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降谷不由得略带欣慰地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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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君。”

降谷睁开眼便看到赤井的眼睛,墨绿色的瞳孔像两潭幽深的池水。他将脸凑得极近,他们只能看到彼此,吐息和视线混合纠缠在一起,空气中似有火花一点即燃。

赤井伸出手臂将他捞起来,让他倚着自己的上半身。他搂住降谷的肩膀,那手掌像着了火一般滚烫。降谷的喉结滚动,本能驱使着他收缩的甬道中涌出更多体液,他忍不住并拢双腿。

赤井向下瞥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另一手抱着他的腰架起他。他们缓缓穿过人群,这阵仗相当诡异,但降谷看不见别人的神情也无心去想。他跟随赤井的脚步,眼里和心里都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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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不怎么确定他们究竟是如何回到赤井房间的。他的记忆从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开始。

他没有浪费一秒钟,将赤井狠狠向后推搡着挤向门板,粗暴而胡乱地寻找对方的嘴唇。他将赤井的衬衫下摆从皮带里扯出来,双手在有限的空间里迫不及待地游上他大片赤裸的背脊又抓又挠,整个人恨不得跳到他身上去。

赤井偏开头向后躲,降谷锲而不舍地追上去,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从喉咙里发出急躁不满的咕哝声,像某种习得捕猎后却对进食不得其法的野兽。赤井似乎在这种欲火高涨的时刻依旧能从容地笑出声来,降谷眯起眼,一口尖牙利齿毫不留情地隔着衣物咬在对方脖子与肩部的连接处,牙齿微微陷进去。

下一秒他被对方带着转了半个圈,后背重重撞在墙板上,他眼前一阵眩晕。赤井拉开他的手臂,双手攥着他的手腕压在他头的两侧,大腿恶意地插入腿间挤压着他已经鼓胀得疼痛的裆部。如果不是被赤井这么钉着,他一定已经滑落到地面上。

赤井将脸逼近他,细细看他被情欲烧红的眼皮,他的眼睛里笼上了一层湿气,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灼亮,不可思议地梦幻。降谷吸入的每一口气都裹挟着Alpha的信息素,如风暴般席卷逼迫而来,辛辣,干燥,充满侵略性,试图宣布主权,还有对方身上特有的强烈烟草味。他的理智被击成碎片。

他知道赤井在等待着什么。“来吧,”他说,嘴唇在不住颤栗,声音嘶哑得令自己都吃惊,“我没用抑制剂。来标记我。”

他想要被深入、被填满,用最直接最迅速的方式。

在赤井低头准确地摄住他的唇瓣之前,他恍惚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咆哮。

他们竭尽全力地撕扯着对方的上衣,而降谷的手指在解开赤井的皮带扣时碰到了点麻烦,他实在干不了任何需要稍微耐心一些的活儿了。赤井却狡猾地在这个时候将他的运动长裤和内裤扒了下来,埋头在他颈窝和锁骨覆盖上新的暗红色印记,牙齿缓慢地啃噬他的耳根,滚烫的嘴唇将耳壳上薄得透明的皮肤吮吸至发红。降谷忍耐着耳边濡湿的水声,抽出皮带时的用力过猛让他不小心抽打到自己手腕,他吃痛地嘶了一声。赤井握着他的手腕,在被抽红的部位亲了一口,引着他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

降谷心领神会地攀上另一条胳膊,一边勾起左腿盘上赤井的腰。当自己的勃起与对方的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时,他的小腹炸起一串静电似的细碎火花,双方同时发出一阵难耐的叹息。赤井的手绕到他后腰,顺着尾椎滑下去,勾住降谷的大腿一发力,将他整个人从地面上抱了起来。

降谷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手指插进他汗湿的黑发里去,低头看他的眉梢如剑锋出鞘,看他的眼睛里为自己布满凝结稠密的欲望,引诱着他再一次吻上他。

这姿势刚好能让赤井掌握住他两侧削瘦的臀瓣,指腹在中间的入口徘徊,终于毫不费力地陷进去一小节指节轻轻搅动。降谷一下子弓起身体,更加努力地用发抖的手臂缠紧对方的后颈。他的下身已经湿得一塌糊涂,后穴微微翕张,穴口一圈密实的嫩肉蠕动着,死死地咬住入侵的异物不放。这仅仅是他能感知到的部分,他无法想象那到底会是怎样艳情的光景,只能从喉间发出低低的呻吟。

赤井以指腹揉弄了几下,降谷的身体已经完全准备充分,湿软的内壁迎合着他的动作收缩,随即抽出手指。比手指粗大数倍的火热触感抵住入口处时降谷屏住呼吸,心脏狂乱地跳动着,麻痹的兴奋感使脊柱一阵颤抖。一个强悍的撞击便让他将赤井吞进去大半,穴口被撑得满胀。

降谷挤出喘不过气来似的声音,反射性地并腿夹紧赤井的腰。

赤井不给他太多喘息的时间,也没法给。他猛地向外抽出到几乎完全脱离,又狠狠撞入还来不及聚拢的内壁,一寸寸蛮横地撑开、挖掘和碾压,一次比一次更深更重。透明的黏液在抽插间被带出,彻底打湿了他的腿根。降谷被钳制在他怀中和墙壁的缝隙间,被他反复顶弄又落下,身体完全被动地随着他的律动而摇摆。酸痒而酥麻的快感直冲头顶不断堆叠,他从未尝过这样令人窒息的滋味,眼中泛起泪来,难以自制地向后仰过头去。赤井顺势咬住他的喉管,散落的刘海有几缕挡在他眼前,眼角和颧骨都发红,灼热的眼睛里凝聚着漆黑的风暴。

他的身体像在火焰中焚烧,又像在欲海中沉沦。可他不是独自一人。

“大声点。”赤井咬着他的肩胛骨急促地说。

降谷甚至还能挤出一丝笑意,“我可以——”他在跟随着对方抽插节奏的间隙中艰难地寻找可以插话的时机,“——很大声。”

“那就叫出来。”

降谷立即如他所愿地拔高音量,只因赤井顶到深处一块闭合的嫩肉。他仅从理论知识里知道自己体内还有这样要命的地方,那就是极度柔软敏感的内腔口。赤井跟着大开大合地朝同一个方向撞击了几下,他的声音立刻变了调,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哭腔。

赤井停下来,降谷在对方的眸子里看见相同的意乱情迷。

“回床上去。”他低喘道。

背脊接触到柔软的床铺之后他立即被赤井翻了过去,上半身无力地伏趴着,只有腰臀被高高抬起。在被猛力贯穿到最深处,直接破入内腔时他真的大叫着哭喊出声,将侧脸埋进枕头里,十指紧紧地揪住床单,用力得指节都泛白。赤井强硬地从他指缝间插入,收拢手指与他交握。

他险些被他干得直接射出来,坚硬的性器顶端渗出白浊,脸上的汗和泪融在一起。赤井凑上前来咬着他的耳朵,烫人的吐息喷在降谷耳背,他的嗓子也哑得彻底:“插到底了,你想不想摸一摸?”降谷根本无法思考他话语中的含义,只是胡乱地摇着头。他受不了那么多。

赤井依然不愿意放过他,一手钳住他劲瘦的腰肢,成结后在窄小紧致的腔内小幅度地耸动,持续挤压他未经人事、也最敏感的地方。他的汗水滴在降谷背上,烫得他发痛。脆弱的内里黏膜被他无情地摩擦着,降谷抽泣着发出颤音,他不确定自己到底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也许比求饶更糟糕。过于猛烈深沉的快感让他眼前一阵阵眩晕似地发白,他就这么射得床单上一片狼藉,眼泪从眼角一直淌到下颚。

赤井再一次伏下身,在他耳畔叫了一声“零”,嘴唇寻到他后颈的腺体,尖牙刺破皮肤,嵌入血肉,将他自己的气息融入其中。他的阴茎搏动着滑向深处,在最温暖滑腻的地方射精,一波又一波打在不住收缩的内壁上,将降谷完全填满。

降谷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知觉就是赤井近乎狼狈的喘息声,模模糊糊地像是在念他的名字,他含糊地哼了几声作为回应。赤井精壮匀称的身躯压在他背上,像一条温暖而沉甸甸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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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床头发着白光的电子时钟告诉他现在才刚过凌晨。

赤井的结仍在他体内没有消退,因此他们的四肢依旧在毛毯下亲密地互相纠缠。赤井从身后环绕着他,包围着他,结实的臂膀紧紧箍住他胸口,随着他的每一个呼吸起伏,使降谷可以感到他胸膛开阔而平坦的肌肉线条。这一场标记对他的消耗也极大,他的嘴唇抵着降谷肩部光裸的皮肤,悠长均匀的呼吸吹拂过他耳根,睡得正沉。

降谷闭上眼睛重新睡去。毕竟这才凌晨,而他感觉自己累得能够足足睡上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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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响过好几轮降谷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头,睡眼朦胧地胡乱揉自己的头发。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赤井进房,俯身过来掐掉手机闹钟。对方看起来已经冲过澡,奇迹般地已经穿戴整齐只差外套,并且从手中的玻璃水壶往马克杯里倒了一大杯水递给降谷。降谷接过一口气喝干,他又自然而然地续上第二杯。

降谷盘着腿,将剩下半杯水捧在手里,眼神还在发愣。他腰酸背痛,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议过度使用,一地狼藉的破损衣物昭示着昨晚的战况激烈。赤井也不知在想什么,站在床跟边沉默着打量他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降谷长出一口气,赤井向他投来有些好笑的目光,表情有一点慵懒:“什么心事这么重?”

“你先去我房间帮我拿套衣服。”降谷指示道,他咂了咂嘴,“我只是想到现在外面肯定都传得沸沸扬扬,很麻烦。”

赤井边将水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边睨他一眼,“有什么麻烦?”

降谷挑起眉:“‘赤井秀一是不是你的Alpha?’,他们肯定得这么问,不下十回,打赌吗?”

“你不想回答?”

“对。”降谷斩钉截铁地说,又歪了歪脑袋,“多无聊的问题,你不止是我的Alpha。”赤井的嘴角终于扬起来。他弯下腰,亲吻了一下降谷颈中靠近昨晚被自己留下咬痕的位置。

“你知道吗?”抬起头来时赤井对他说,“六年前在那个仓库里,那是我最接近想过要标记一个Omega的一次经历。”

“那我真的会杀了你,”他是认真在说,但现在谈起这些已经没有太多意义,所以降谷还是更多地表现出他的惊讶,“我以为你完全不为所动呢。”

“说实话?”赤井漫不经心地用指头揉了揉他唇角的淤青,惹得降谷皱起眉一阵呲牙咧嘴,他就笑得很让人想打他,“就算只有一瞬间,怎么可能完全没想过。”

降谷用力抿紧嘴掩饰一个微笑,要让他高兴起来就只因为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简单到可怕。赤井向来对他有势不可挡的影响力,他怕自己就要露馅,赶紧低下头去从杯子里抿一口水。

“快起来,”赤井用三根手指捏着他暴露出来的后颈,“我知道你想踩着点进教室好避开提问,但你就快要迟到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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